值得二刷甚至多刷的电影有很多,因为有太多经典的影片会给人以“初看不知其中味,再观已是剧中人”的感触。但每每提及二刷这个概念的时候,我瞬间想起的却永远是这部现在并不是很出名的《阿郎的故事》。
名为《阿郎的故事》,主角无疑就是阿郎。
这好像是句废话。
不过《卡拉是条狗》的主角却不是卡拉……
这么看这就不是废话了。
影片开始时出现在观众眼前的是脏乱的街道,脏乱的房间,脏乱的床铺以及阿郎脏乱的工作环境,再加上阿郎领取薪水时老板的恶劣态度,无一不说明了这对父子的境况之差。
送儿子波仔上学的时候,阿郎看着学校门口的横幅,微微怔了一下。
波仔放学后终日在工地跟阿郎和他的工友们鬼混,所以年纪不大却是出口成脏。但波仔却并是一个极懂事的孩子,和阿郎在工地吃盒饭的时候,波仔会给阿郎买啤酒,给阿郎的盒饭加料,他对父亲的爱便是在这一点一滴中体现出来。所以两父子的生活虽然清贫,但却并不辛苦。
阿郎问波仔,以后有钱了想要做什么,不是一直都很想去迪士尼乐园玩么?
波仔说迪士尼什么时候都可以去,他要买一所大房子给老爸住,要带老爸环游世界!
阿郎在工地接到了朋友阿龙的电话,想要找波仔去拍广告,整个故事也是因此而起。
与阿龙见面后能够得知阿郎曾是个十分厉害的赛车手,但现在似乎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已经退役。
这里有一个细节,阿龙对自己女朋友的态度很恶劣。
阿龙带着波仔去参加试镜,见到了十年没见的老朋友潘小姐(波波),波波随口问阿龙波仔是不是他的儿子,阿龙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阿郎带着儿子波仔去签约,当阿郎见到波波的瞬间,很容易就能看出这是一对曾经有过故事的男女。只是现在的阿郎很落魄,现在的波波很成功。
两人之间的差距在眼镜男,也就是波波的男友出现之后被进一步拉大,就好像一大捧花束跟一朵孤零零的玫瑰那般。
阿龙换了女人,但脾气依旧暴躁,对女人依旧不好。
借着波仔送来的玫瑰,波波陷入了回忆,也揭开了她和阿郎的过往。
那时的阿郎穿金戴银,一副标准的小太保打扮和做派。但波波却宁愿为了他而跟家人决裂,随他住进那间逼仄的小屋,为他怀上一个儿子。
而阿郎却在波波怀孕的时候跑去鬼混,被发现之后也没有半点后悔羞惭,甚至还动手打了波波。
我不知道阿郎的名字是否有跟浪子的“浪”字谐音的意味,但当时的阿郎无疑是一个浪子。
浪子帅气,叛逆,与身边的许多人格格不入,于是吸引了许多懵懂少女。
但也正因为他们的浪子习气,使得他根本不懂得如何去经营一份感情,在浪子回头之前,他们从未想过背负起身上应该承担的责任,他们不羁放荡,狂妄洒脱,他们怎么会让任何人或事物压在自己的身上……
做过浪子的男人不少,浪大浪小而已。做过渣男的男人也不少,程度大小而已,而阿郎当初所做的一切,无疑到了不能被原谅的程度。
阿郎和阿龙是好朋友,通过前面的细节可以看出,阿龙对待女人和年轻时的阿郎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只是现在阿郎变了。
一个人的变化可以由很多事情引起,比如境况突变,比如猝不及防的灾难,又比如一个儿子。
回家的路上,波仔路过一家宠物店,去逗弄他喜欢了很久的一条小狗DoDo,但因为价格昂贵,阿郎一直没舍得买。
坦白说,我不是很喜欢DoDo这个品种,反倒更喜欢阿郎打算给波仔买的中国狗。
笔者翻找了一下,当时这部电影上映的时间是1989年,香港还没有回归,但是阿郎在里面说了一句没有被太多人留意的话。
“我们是中国人嘛,中国人当然要养中国狗啦。”
阿郎回家翻出了当初与波波拍下的照片,也翻出了波波跟家人决裂时他送给波波的手链,他脸上带着满是憧憬的笑容,希望波波可以重新回到自己身边,但手链已经断了,人又如何回到当初……
阿郎回忆起当初波波离开后的情景。
他的摩托车后座换上了其他女人,波波的离开并没有给他太大触动,直到他出了车祸,进了监狱,有了儿子,却没有了女朋友,波仔也没有了妈咪……
镜头的另一边,是波波正在反复观看波仔的视频,对她来说,阿郎已成往事,她在乎的是自己向阿龙问出的那个问题:“波仔是阿郎跟谁生的?”
或者说,波仔是不是自己的孩子。
波波找到阿郎,两人来到了十年前的餐馆,坐在了十年前的位子,但点单说出“照旧”两个字时,服务员却一脸茫然。
环境没变,招牌没变,但人终已经变了,比如说服务员……
和已经不再年少的她
最终,阿郎和波波还是通过波仔有了话题,阿郎甚至错误的以为两人之间的坚冰已经破开。
送波波回酒店的路上,十年前两人在一起时的欢乐画面不断闪过,罗大佑的歌声首次响起。
但事实上那些画面只出现在了阿郎一个人的脑海里,直到他隔着玻璃看见波波挽上了眼镜男的胳膊,才明白一切已成过去。
阿郎终于意识到波波不再像从前那般对自己死心塌地,终于明白一切都已过去,好在他已不是从前的浪子,他对儿子说出了……
同意让波波单独和波仔吃早点的阿郎,带着波仔来到了波波所在的酒店。
奢华的酒店,贵重的手表,波仔从没去过的海洋公园和从没玩过的云霄飞车,还有优雅的法国餐厅……
这一切的一切都和灰头土脸穷困潦倒,到了餐厅却不会点餐的土包子阿郎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他和波波,已经不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餐厅里眼镜男出现时波波说话有些吞吞吐吐,这个举动让阿郎产生了错误的判断,他以为不想在新男友面前重提旧事的波波是对自己还存了情义,却没想到波波欲言又止的原因并不是阿郎所想的那样,直到眼镜男问波波是不是跟他一起走,直到波波拿着皮包,在离开之前说道……
波波带着波仔外出的时候,阿龙来到了阿郎家里,阿龙意外的听到阿郎想要戒酒。或许是阿郎终于意识到自己和波波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而他唯一能够在心爱女人面前表现自己的手段就是赛车,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了赛车而戒酒,还是为了心爱的女人?
阿郎终于彻底丧失了挽回波波的自信,他试探着问阿龙,他和波波还有没有可能,阿龙说他也希望。但以阿郎现在的情况又怎么挽回?
阿郎笑着对阿龙说道
笑容中有些苦涩,转过头的他更是只剩下了苦涩
这句话,想来很多人都曾对自己说过。
人生就是在不停的选择,选错了,就是做错了,有些错误可以挽回,有些事情永远无法挽回。
而阿龙的境遇虽然也很不好,他或许还有机会,或许也不会有了,因为他已经很老了。或许像他和阿郎这种人,终会失去一些很重要的东西,爱自己的女人,自己爱的女人,钱,以及很多很多,也或许只有经历过真正的挫折之后,他们才会收起浪子的情怀吧。因为现实的一切,已经没得选择。
阿龙的境遇之所以变得不好,是因为……
阿郎没有继续提起波波,他说自己重新出赛只是想给波仔换个大房子,让他住的舒服一点。但他的心中,或许还是希望可以通过自己这最后一搏来挽回波波吧……
可是波仔回家之后炫耀波波买给他的礼物,加上阿龙意味深长的眼神,让他明白就算自己真能赢下一场比赛,也无法拉近他和波波之间的距离。
阿郎已经不年轻了,他还有一条受了伤的腿,他无法去参加一次次的比赛,无法赢得一笔笔奖金。
这一次,或许就是他的最后一次了吧。
为了在接受了波波许多礼物的波仔面前挽回一下做老爸的面子,阿郎拿出了所有的积蓄买了波波喜欢的DoDo。可是他回到家时,已经在玩电脑波仔已经对DoDo失去了兴趣。
阿郎有些失落,但失落的状态并没有维持很久,因为家里不仅多了台电脑,还多了买电脑的人。
把凌乱不堪的房间收拾整洁的波波,在看到阿郎回来之后就要离开,阿郎拿着接好的手链追了出去,看着手链,波波若有所思。
青涩却不含杂质,没有现实因素掺杂其中的爱情终是很难忘怀,但已经成熟的波波还是理智的选择了离开。
转眼到了校运会开始的日子,曾对着横幅微怔了片刻的阿郎或许从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和波波、波仔三个人好像一家三口那样一起参加了校运会,这个过程中,阿郎和波波之间的关系终于又拉近了几分。
三人开车去了海边,片中第二次回荡起了《恋曲1990》的旋律(普通话版的阿郎唱歌时的配音真的好怪)。
来到海边,阿郎提出让波波留下,波波告诉阿郎,不是你希望我留下我就留下,你希望我走我就走。而阿郎也没有再像之前那样,说什么波波太喜欢自己了之类的蠢话。
他只是苦笑一声
波波这时终于说出了她早早就已经产生的想法,正是因为这个想法,才让她在餐厅面对眼镜男和阿郎父子时表现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想带波仔一起走。
阿郎终于连苦笑都笑不出来。
他满脸愤怒的说了些发泄的话,但最后也没有回绝波波。
尤其是当她看到波波听波仔喊她妈咪时的惊喜模样,他明白这声迟来的妈咪是因他所致。
他听到波波说自己没办法再生了,他知道这同样是由他引起。
阿郎终于完全没有了半点浪子的模样,波仔对他来说,是比生命更加宝贵的一切,没有了波仔,他就没有了一切,甚至失去了灵魂。
但他更明白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自己,他愿意弥补,不惜一切。
哪怕波波临别前那三句话已经证明阿郎不论做什么都无法挽回曾经……
分手后最决绝的从不是我有多恨你,而是我不会恨你,更不会再爱你。你过的好,我不祝福你,你过的不好,我不嘲笑你,我的生命中,从此不曾有你。
回家后的阿郎让波仔去跟波波一起住,波仔不肯并扔掉了波波买给他的所有东西。
阿郎佯装发怒后痛打波仔,直到逼得波仔离开家里。
波仔出门之后,失去了一切的阿郎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
就像他说的,有些事错了真的就回不了头了。
到了波波家的波仔给阿郎打去了电话,阿郎没有出声。如果自己都不够决绝,又怎么能要求波仔下决心离开自己呢?而听到波仔打电话的波波在感受到波仔对阿郎的依恋之后,仿佛若有所思。
一个人在家的阿郎为日后的比赛做着准备,电视机里不停出现骑手摔倒的画面,好像曾经车祸的他。
阿郎为了比赛每天锻炼,并剪掉了长发。
波仔完成了最后一天的拍摄,他的脸上只有在拍照时才会露出为了合同的敷衍笑容。眼镜男听到波波想要带波仔去美国表现得十分激动,他甚至说以后可以领养一个孩子也不希望带波仔回去。
如果没有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眼镜男的表现其实是无可厚非的,毕竟他见过阿郎,以后的日子每天看到波仔的时候他一定会想起阿郎,想起那个睡过他女朋友甚至是老婆的男人。这是每个男人都绝对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庆祝宴会上,波仔被大人们不停逗弄,他没有像从前在工地那样骂脏话,他甚至没有说过话。直到眼镜男看到投资老板也十分钟意波仔,于是表示要带波仔去美国之后,波仔才拿着自己的衣服逃离了宴会厅。
眼镜男此时的表现是一个商人应有的表现,他发现波仔值得他投资,虽然投资的不是钱,但波仔能够为他带来收益,他甚至愿意投资给波仔一个家庭,可惜波仔并不愿意接受。
大多数人会觉得眼镜男现实,会觉得他势利小人,但现实中能够获得成功的却往往都是这样的人,太过感情用事的人,往往会成为他人眼中的失败者。
波波自然不会让波仔一个人离开,他开车带着波仔去了阿郎的工作地点,又去了阿郎的家里,最后终于在赛车场找到了那个已经剪去长发的,曾经的浪子。
看到拥抱在一起的阿郎父子,波波终于明白自己是无法带走波仔的。
“我真傻,我以为可以代替你十年的感情。”
她以为可以用什么代替?那些昂贵的礼物还是优渥的生活?
那些都无法替代。
就如我们一般,如今在赌桌或是生意场上赢下再多的钱财,也未必会有儿时赢下小伙伴一个玻璃弹珠那么开心。
和那个因为现实所迫而交往的对象在高档餐厅吃饭,也未必会有初恋时的情侣在方便面里加个蛋吃的香甜。
成熟,本就意味着失去。
阿郎终于完全成熟起来。
这一次,他没有再挽留波波。
阿郎和波仔看着飞机飞过,阿郎告诉波仔,不论输赢,都会带波仔去美国看波波。
究竟是为了完成儿子的心愿,还是阿郎依旧存了挽回波波的幻想,或许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但阿郎知道的是,这是像他这样一个年纪已经很大,身体已经很差的“过气”赛车手的最后一场比赛。
波波一个人躺在酒店里久久无法入睡,最后拨通了阿郎家的电话,但这次,阿郎的家里没有人。
起跑线的前面,有面相丑陋的车手用挑衅的眼神看着阿郎,还有没离开香港,并且重新戴上了那条手链的波波朝着阿郎挥手。
比赛的过程中,不断闪现出阿龙、波仔还有波波拼命为阿郎加油的模样,还有代表着最后一圈的英文单词,以及阿郎疲惫的双眼。
终于,阿郎没能控制好他的赛车,摔在了赛道上。
那个丑陋的赛车手真的有需要阿郎拼命的实力,那个戴着手链的波波,无疑更让他有了拼命的理由。
如果不是那么拼命,如果不是一定要赢,如果不是一定要完成比赛,他就不会被后面的车手撞到头破血流。
但阿郎终还是赢了。
他带着满面的鲜血,他看着透过鲜血所望见的心爱的女人和儿子,还有罗大佑《你的样子》的旋律,离开了这个世界。
………………
…………
《阿郎的故事》并不是一部让人热血沸腾的电影,没有打斗,没有枪战,没有火并,甚至没有英雄。
虽然吴孟达饰演的阿龙说阿郎曾是一个很强的赛车手,但整个故事里从没有交代过阿郎究竟有多强,拿过多少奖项或奖金,在他那间小房子里也没有看到任何奖牌或奖杯。
整个故事都是通过细腻的情感刻画以及演员的优秀演出,为我们奉献出了一个个活生生的角色。
但我说一谈及二刷首先想到的就是《阿郎的故事》却并非因为它的剧本,它的故事,它里面演员的演技以及其他。
而是因为我在最初看到这部电影的时候,代入的角色并不是阿郎,而是波仔。
那时我还年幼,同样是单亲家庭,同样跟父亲生活,但波仔的懂事着实让我汗颜,即便是十几年后的今天也依旧如此。
阿郎初次与波波重逢时,因为觉得自己有些出糗而乱发脾气,波仔在电梯里被阿郎莫名的训斥(当然,乱按电梯钮是个坏毛病)。
但离开广告公司之后波仔却还是会对阿郎说:“老爸,你不喜欢我拍这个广告,我可以不要拍,你不要生气嘛。”
当阿郎说等波仔拍了广告就把沙皮狗DoDo买回来的时候,波仔却说:“那些钱是要给你买车的。”
当波波拿出那块手表要送给波仔的时候,波仔会忍住自己的欲望说:“可是老爸说不能拿外人的东西。”
波波下了云霄飞车呕吐的时候,波仔会满脸歉意的说:“怕就不要陪我玩嘛。”并给波波递上纸巾。
当阿郎提出让波仔去跟波波生活的时候,波仔会大发脾气的说自己不要当别人的儿子,并且告诉阿郎:“你不喜欢妈咪送我的东西,我可以统统不要!”
当波仔被阿郎暴打之后去找到波波的时候,更有这样的对话。
“波仔,发生了什么事?”
“老爸叫我来这。”
“是不是你老爸打你?”
“不过我知道他为什么要打我。”
“他为什么要打你?”
“他逼我跟你一起走。妈咪,老爸都很疼你的。”
波仔的成熟与懂事,不仅超越了跟他同龄的孩子,更超过了许多成年人,但却并不会给人以“早熟近妖”的古怪感觉。
这不仅是因为演员的出色演出,更因为现实中一直都有着这样的孩子。
虽然很少,但却是真实存在的。
因为如此,所以波仔才越发让人心疼。
可惜的是,《阿郎的故事》却是波仔一个人的悲剧。
阿郎最终在心爱的女人和儿子面前赢得了比赛,证明了自己。他死去的时候固然还有深深的不舍,但他已经成了英雄,哪怕是他自己的英雄,一个人的英雄。
虽有不舍,但却无憾。
而波波虽然最终戴上了阿郎曾经和现在送给她的手链,最终没有回到美国而是回到了阿郎的身边,但我觉得或许连波波自己都没有弄清楚,她选择留下究竟是为了阿郎还是为了波波。
但是当阿郎死去的那一刻,这一切都不再重要了,她无需再去思考那些复杂到自己都难以理清的问题,因为她最最在意的儿子波仔终于回到了……或许说只能回到她的身边。
只有波仔没得选。
在他的心中,阿郎才是最重要的。
也正是这个原因,才让波波心甘情愿的放弃带走波仔。
才让波波回到了阿郎的身边。
但故事的最后,失去了一切的只有波仔。
并且他失去的这一切,永远无法挽回。
《阿郎的故事》,只是波仔一个人的悲剧。
…………
本来只是想写个几百字的评论,没想到洋洋洒洒啰嗦了这么多,实在是因为这部可以让我最初代入波仔,而十几年后才代入阿郎角色的电影让我有着太过深刻的记忆。
其实还有很多很多东西可以写。
比如演员的演技,比如阿郎在赛车场见到波仔去找他的时候,阿郎从摩托车上下来的瞬间,脸上由迷茫(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到呆滞的笑容(从茫然到欣喜的转变,但整个人还没能很快适应这种惊喜),然后再到发自内心的喜悦。几秒的时间就能让人充分感受到阿郎复杂的情绪变化。
再比如影片中的某些细节。
比如波仔和阿郎看着飞机飞过,认为波波已经坐着飞机离开了香港的时候,波仔不停的摆弄着妈咪送给他的手表。
当然,对电影的很多理解都是我个人的看法,毕竟一百个人的眼中就有一百个哈姆雷特,我所讲的,只是我这一度所见。
愿我所见的一度,给您的生活多一个观察的角度。
希望您点赞,收藏。
感谢您的观看与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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