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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的沉默的父亲、地排车和瘦弱的我,就这样一天天离我远去
在着日新月异的变换中,父亲也一天天老了,我在不断成长,地排车也基本上派不上什么用场了,作为一段历史的见证竖立在东墙上,它斑驳的身躯似乎在述说着久远的历史……
除了姹紫艳红的茶花作为这园中的每一主人外,其它的花也在玉洱园中占据着自己的位置
我们信步从容,经过一道由红色的花朵与绿色的树枝组成的甬道
这些树便是我们应该熟悉然而又有几分疏远的木瓜树
而树上这些竞相开放的花,在夏天便会结成绿莹莹的果实
当然,一想到这些绿色的小小果实,我们也就会想到了木瓜鸡、酸辣鱼等等在大理久负盛名的美味佳肴了
在她们的经心珍爱下,那些已经苦楚不胜的人们,恢复了安康,带提防生的欣喜摆脱了
那位母亲的浅笑却定格在了回归家园的前一天
戏院里有个深目高鼻子的黑瘦妇人,架着钢丝镜子,剃头,留得长长的掳到耳后,衣着湛蓝布罩袍——她是从什么场合嫁到这农村里来的呢?几乎不许设想!——她欠发迹子,关切而又洪量地和很多男子打款待,随着她的后代称谓她们"林伯伯!""三新哥!"笑哈哈赶着她们说打趣话
那些人无不停下来和她谈笑一番,叫她"水根嫂"
男士女女都好得特殊
各人都是好多学上的一个"点"——惟有位置,没有长度,宽窄与厚薄
所有的聚集全是一点一点,虚线形成的丹青;而我,固然也和旁人一律地在厚棉袍表面罩着蓝布大褂,却是没有位置,惟有长度、阔度与厚薄的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块,以是我特殊窘,一齐跌跌冲冲,踉踉呛呛地走了出去
/> 回乡,总有一去处,是本家老爷的茶房
茶房很大,实际上自家堆放杂物的仓库,在门开处,辟出一点空间,有风箱、茶炉、茶叶和茶杯、劈的很细的干柴、茶凳、水烟壶-------一切都很小,但很别致,很温暖
主人是老爷,七十多岁了,身子骨硬朗,性格豪爽,迷着眼、吸着水烟,咕隆、咕隆的响着,是常见的姿态,岁月编织在沧桑的脸上,镌刻在平静的心里,自己烧茶自己喝,回忆经常弥漫------ 我每次回家,总要到哪里说说话,喝喝茶
我也自己劈柴、自己点火、自己加水,然后拉动风箱,慢慢的火苗上窜,茶壶里的水咕咚的响着,熬啊熬,最后留下浓浓的茶汁,不能喝,只能用嘴唇慢慢的咂摸,否则你连一口也喝不下去,一个味“苦”,但是当慢慢的用嘴唇沾着茶杯,用舌尖一点一点的舔,味道可就丰富了,最后轻轻的喝一小口,慢慢咽下去,会感觉到一种滋润在悄然间进行
烧茶,心急不得
需要温火慢慢来,不紧不慢的拉动风箱,看似随意,实则用心把握火候,让水在炉子上沸腾,却不要溅了出来,茶叶在水浪里翻滚跳跃,似乎一种极为优美的舞蹈,像生命之花的最后绽放,那是一种任岁月煎熬而痴心不改的欢乐,在痛苦的历练中极尽生命的欢乐,在跳跃中奉献出最耐品尝的茶汁,猛一喝感觉很苦,然而这哔竟不是一口干的饮料,而是一杯浓缩人生经典的茶汁,所以细细的品,方才感觉到岁月的味道,得失已经化为尘世的琐事,经历才显生命的颜色
品茶,似乎不在茶叶是否名贵,而是品茶人的心境是否脱俗,否则也是沽名钓誉般的轻浮
没有心事的缠绕,少却俗务的纠葛,静静的,倾听岁月的回声
除了火苗依旧在跳跃闪烁,水烟壶在咕隆咕隆的伴奏,偶尔有干柴吡笸的声音,茶炉在咕咚后回归平静,能感受到的是自己的心跳和天籁的空灵
特别是黄昏时分,飞鸟已经归巢,忙碌的人们已经打开电视,只有极少回家人的脚步声隐隐传来,一位而立之年的青年和一位步入天命之际老者,坐在简陋而温馨的茶房里,想到什么了,突然说一句,或者什么也不说,只是喝茶的只管喝,吸烟的只管吸,喝完了,自己加火烧,吸尽了,自己重新来
茶汁的味道仿佛已经凝固,定格在某个特定的轨迹,回味、回味,只有无尽的回味------ 夜色已深,老少告别,竟然显得缠绵,或许很久以来,都没有这样的静静的坐过了
说好了:明天再来,其实谁能预知生命的飘萍明天又在何处?于是慢慢的离去,尽管有太多的不舍,却依然慢慢的离去,生命的驿站里有那么多的过客,匆匆奔走,难留下刻骨的记忆,却只是一个简陋的茶房,让人留恋不舍
老人是岁月的馈赠,茶房是老人的馈赠,那我呢?是生活,还是命运?或许这就是机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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