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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日这一天，我经过挂电话和看微信，领会到我的亲们在这场疫情狙击战中，面临残暴、摧残的新式冠状宏病毒，绝不缓和，遵照岗亭，自始自终地实行疫情狙击工作的故事
“呵！太好了！”小妹脸上绽放出美丽的笑容
“哥，你说风筝怎么会飞地那么高呀？” “飞得高是借风吹的动力呀
风筝飘飞时是来自风吹产生的升力，空气流动快压力小，因而产生一个向上推的力量，当升力大于风筝的重量时，风筝便升上了天空
没有风的时候，你也可以拽着风筝跑，空气就会产生气流通过风筝产生升力
你跑得越快，产生的气流就越大，风筝就飞得越高飘的越快，发出的声音就越响越悠扬越动听
不管什么样的风筝，也不管它飞得多高多远，总有一根长线将它拽住
你别小看这根引线，它是风筝的生命线，风筝能飞起来全靠这根引线它
这些道理你一时还听不明白，等你长大后自然就知道了
”我细心地和小妹讲述前不久从书本上学到的风筝知识
“哥你知道的真多
你怎么知道我听不明白啊？”小妹不服气地嗔言，接着似乎小妹又伤感起来，喃喃自语：“引线？风筝的生命线？如果我们失去了爸爸和妈妈了，就好象这风筝失去了生命引线，怎么也飞不起来吗？！” “……”我吃了一吓，一把紧紧抱住小妹，忙不迭地说，“别多想了，哥明天好好的带你去玩
” 呵，我的小妹多大了，才八岁呢
我竟然没想到小妹不仅听懂风筝升空的原理，而且还引发出令我这个做哥哥的都想不到的人生感喟，瞬间我觉得小妹长大了许多，是的，逆境是促人早熟的催发剂
夜深了，秋风徐徐，窗外天空出现了无数星汉，相互闪烁着神秘微弱的眼光
我想明天一定有个晴朗的天，到郊外去，那里一定是个没有恐惧、充满友善的我们孩子的乐园…… 从此以后我再没有亲手放过风筝
三十多过去了，风筝的情怀总是萦回在我的心之深处
而那次小妹带着伤感“引线？风筝的生命线？如果我们失去了爸爸和妈妈了，就好象这风筝失去了生命引线，怎么也飞不起来吗？！”
我真正记住祖母并逐渐懂得祖母时，是六十年代末了，那时我一直跟祖母生活在一起，应该说是她把我抚养大的，每晚我就躺在祖母的怀抱里听着她讲给我的故事睡去，父亲给她买回的好吃的东西，她总要给我留着，多半都让我吃了
我不知祖母为何这样真切地疼爱着我，我隐约记得在她晚年时，她和我都有了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这种感觉至今依然，并为之让我牵挂，让我怀念，也让我心痛，因为祖母在最不该离开我的时候过早地走了，竟未能让我为她尽到丝毫的孝心，以致给我留下终生难泯的遗憾
后来我也像父亲一样做了地方行政干部，我知道我永远不会有父亲的那种大智大慧，但我却也有着像父亲那样从祖母那里继承来的正直、坚强、上进的性格，这一点也是我和父亲之间超乎寻常的默契的根本原因
好像人与人之间都有一种心灵感应，而这种感应的默契程度并非为单纯的亲情所左右，他实在更是一种超脱了人之性情的彻悟与共鸣
不知从何时起，潜移默化中，父亲于我早已成了一种智慧、一种品性、一种态度、一种生存的象征，特别是在他的晚年，因血压高导致他失聪了，但我与他的交流并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只须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并不明朗的口型，它就能知道了我的全部，那绝非仅仅因为是父子就会产生的通灵之感
好像命运要再一次捉弄我，在我最需要父亲的时候，在我还没来得及报答父亲的时候，他竟也像祖母一样过早地离开了我，让我再一次经受了生死离别时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从此，两座长满杂草的坟茔，就永远地默立在了故乡的那片沃土上，多少凄风酷雨，多少利雪寒霜，我至亲至爱的祖母和父亲，你们又要忍辱负重了，你们又要挺起坚强的肩膀，不孝的我无以为你们在大江南北扯起一道坚实的屏障，但我的心早已和你们连在了一起，我懂得只有正直做人，扎实工作，厉精图志，报国报民，才不枉为人一世，才不辜负你们二老的在天之灵
此时此刻，两座普普通通的坟茔，正分明清晰在故乡的田野里，那么美丽而多情，在岁月的掩映下，像我的两个跳动的心瓣，不停地感召着我的生命，至情万种，愈久弥浓
所有的细节，我已忽略
因为惊恐
确切地说所有过程的细节都忽略了我的记忆
因为那个残害的梦中时段，它们变得像一条宽阔的河水，任由我如一片树叶飘荡
但是我仍然强迫自己，对记忆重新打捞，我努力地这样去做，实在是想知道：存在到底在梦境中为我演绎了怎样的故事
一片灰暗的混沌中，我发现了她
我姑且叫她A
A在梦境之中失踪于双方被人世承诺互助的一个秘密事件
之前的某一个梦境中，我在记忆中，杀了毁灭我一生幸福的那个人
而此次梦境，我看到这个人模糊的尸体
再次重现，疑惑和恐怖伴随而来：为何这个被我杀死的人会再次出现在梦境中？在个梦境里，我已经忘了这个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仿佛我们从来就不认识
我失手杀了他，这近乎逼真
逼真到，我在梦里想起，其实我并没有杀过人
是的，没有
这样，在醒来的那一刻，证实梦又一次虚构出我的恐惧
当我在梦中要离开那个高高的岭子，看到有一个人指着右面的坡，说：这儿埋着一个人
我想他们竟然发现了他
这是一次恐惧的高峰
我想到，我肯定仇恨他
是的，我仇恨这个人
他曾经在现实中把我一生所保有在内心的纯粹的意志都毁了，没有毁灭的，是我的肉体
这个人让我的灵魂喷出血液里的花朵，让我的梦进行了杀戮
这也因此毁灭了所有关于梦的美好的东西
在一条类似现实的湖坝的岭上，我回家的必经之地
我确信是那里，多年来我熟悉的风景
每年的夏日，或者秋日，我总要遇到湖水的上涨，水面和最低的一段路面最小的落差在几公分的样子，甚至湖水的浪打过来，水花都会溅到路面上
我担心，客车在穿过时，水会突然高涨起来，冲过路面，将整个客车掀翻
其实，我所担心的事始终没有真的发生
我继续在记忆里穿行：为了追赶A，我经过这条岭
之前，我发现了她留在我身边的许多物品，其中她的手机被我一个不小心的动作压塌陷了
我毁灭了她的信息
这是个无意识的举动
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对梦中的我来说，是一件不可思仪、又极其恐怖的事
这个情景，越发地让我不安
因为我发现A居然在不告诉我的情况下，突然地走掉了
她曾在我的影子里，和我共同呼吸，共同承担抵抗外界的灾难，但现在怎么会像抽干我身体里的血液一样，从我的身边逃离？之前，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隐约觉得那是一场特别大的灾难
我无法理解她的走掉
在那个灾难中，我和她连成一体
她在我不知道任何原因的情况下，早已进行了毁灭我的举措
此时，我醒了，床上一片黑暗
我想到了灯，然后打开了它
我看到时间：快五点了
起身去看窗外，天色正是薄明时分
我又想到昨天早上，也有类似的情景
因为，在醒来的那一刻
我明显地感到了身体的痉挛
事实上，我知道它们的来源；事实上，我一直在努力忽略过去的记忆
因为时间在白天，给于我的健康，让我正常，这是我能够接受的一种存在状态，而不能接受的，是我不知道的那些黑暗中所发生的一切
因为我无法想象、甚至是无法忍受
这样的夺命的东西，多年来，反复地如一把刀子，在我皮肉的深处，割裂着，到后来把我的肉体变成了一堆砂子，以至于让后来的我变钝了感觉，减少了它们所带来的痛楚或者说绝望
这其实也基于我曾有的一个信念，那就是，我一定不能死在别人的手里，我不能让他们毁了我
我必须让自己站起来，越过这些恐怖的时刻
我曾给一个人说，因为苦难她感受到了爱，这个爱来自她的亲人
而我却因为苦难知道苦难，没有爱，只有承受
这些都无法被爱来拯救
更因为，这一切的毁灭都注定无法挽回
我多年来，却又依赖着这些让我无时不感到被残害的痕迹，继续我的生活
我知道无法逃遁
无论我的灵魂还是我的身体，都已被现实的孽障囚禁在里面
在很多时候，我梦想有一场出其不意的灾难，将这个灾难的孽障毁灭
我就象浴火的凤凰，在蘖盘中，获得再生
越来越明显的欺骗，是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
每一个A表演的梦中情节，都构成了一个巨大谜团的环节
这个谜团将我隐瞒在一片荒芜的地方，让我充满恐怖和悲痛
在另一个地方，那个可供我逃逸的地方，目前所提供我仅是一种想象的地方
是不是一片光明？我并知道
我只是预感，它们的出现，将更加地黑暗，或者完全的将我毁灭
我看到了过去，它们变幻成梦境追逐我
它们借助梦，企图毁灭我多年来以自我能力所摆脱的灾难的影子
在逃避记忆的过程中，我感谢过时间，把伤口逐渐地淡化成一个，仅仅一个若有若无的伤痕图案
父亲的腔调越来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