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霁鸿是一个十分注重自己的文章的传播途径的作家
在他的文章里,很多篇目都是通过国内具有很强影响的媒体发表,而这些媒体在国内的舆论传播中,有着很宽广的覆盖面的影响力,这使得他的每一篇文章都具备了数以万计的受众,他的观点和思想,通过这些媒体,在范围上具有了较深远的渗透力,从而使得他的文章发挥了最大限度的教化功能
从这一方面来讲,马霁鸿的随笔,在很大程度上是社会化的,这与当前盛行的个人创作,反映私人感情,揭露个人隐私的文本,是存在着很明显的区别的
碧绿的多依河,水波缓缓移动,在太阳的照射下泛起层层银光,河面上有竹筏来往,河岸边油菜花正开得一片黄,树枝发了新新的嫩叶,秀气的山峰一层一层远去,在静而淡的蓝天下,虽有水声人声随风飘来,可一切仍是静的,一种有生命存在而这一切又与河流草木融洽相处的宁静
东丰爹的宴请无疑是属于第三种情景
我毋须回顾也能设想得出他请的是些什么人,以我对农村几十年的耳闻目染,我敢确定他请的是大队长、大队布告,以及几位在公社当干部的,对村里的工作有谈话权的人
那些人本来也凡是,没有三头六臂,但由于她们当了干部,就有一种神奇感
对于村民来说,她们即是这个村的天子,或皇亲贵戚,令民心生敬重,敢怒而不敢言
纵然她们没有生杀予夺的权利,但村民们感触,她们的不经意的一句话大概就能变换你的运气,让你摆脱艰难的愁城,此后不复低微,或使你沉入苦楚的深谷,让你心中煎熬
其时,在我的农村,珍惜的仍旧是势力和款项
穷光蛋是没有身份和位置的,是没有谈话权的
从出身发端,就在这块地盘上摸爬滚打,在这种文明鼓室闻目染、无微不至,东丰爹该当是谙熟此道的
他是消费队的副队长,按说也算是个有一官半职的人,但朋友家人多用饭,一家九口全靠东丰爹妈在消费队的单薄收入,日子过的很是窘迫,年年是捉襟见肘
也正由于此,东丰爹便往往运用消费队副队长的便当,占点消费队的小廉价,比方多记工分,比方顺利牵羊把消费队的少许稻谷、花生,以至稻草等货色拿还家
纵然碍于人情,村人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私自里对他非议颇多,长此以往,他便在盟员中遗失了威风
有传言说,大队想撤掉他的消费队副队长的职务
东丰爹确定是听到了这个传言
烹制树头菜的方法其实挺简单,将菜择好后,用开水微微漂一下,去其苦涩,然后用鸡蛋火腿同炒,只须加入少许盐即可
注意开水漂洗时间不可过长,否则苦味去得太多,树头菜苦凉的特点就不明显
炒菜时间亦不可太长,一般两三分钟便可,不然鲜、香、脆便要大打折扣了
亦可同火腿一起生炒,其苦、鲜的特点更明显
当然,白族农家用腊肉、熏肉炒的树头菜,味道更加香浓,但却少了一些鲜味
有雨欲停未停而独自一人于室内造饭的夜晚,恰如一首宋词,比如昨夜南国风雨、小怜初上琵琶之类
我是个素食主义者,家里向来不以肉类囤积居奇,所以在厨房中一瞥之下,只感到全民饥馑、灾荒将至——我的那个被政府每月专门投资数百元以求安居乐业的菜篮子,目前只剩三样可食之物:洋芋、南瓜和白菜
洋芋是甘人养命之源,断不可缺;南瓜秀外而慧中,曾见到农村民房上晾晒的南瓜,往往大如车轮,恰似农家悬着的国徽,温润如玉,可供一冬之需,断不可缺;白菜是命贱而身贵之物,想当年白菜涨价几分钱,中央政治局都要专门开会讨论,是可缺,孰不可缺?普天之下至为金贵的粮食的裔族们济济于厨,这是农夫的富有,也是文人的富有,不由心里窃喜,阴雨之下的灰暗心情一扫而尽,胃里一阵如沐春风的蠕动
造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