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把故事讲完的时候,她报之我一个灿烂的微笑
那微笑把我们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很多,“能讲讲你的故事吗?”,我用渴望的神情等待着她的故事
听说我来了,中学的孙校长老远地迎过来
他长得黝黑健壮,是个标准的阿佤汉子
“您来了我们很高兴
今晚我们特意准备了阿佤水酒和鸡肉烂饭,为您接风
”校长的佤味普通话很好听,只是那个“您”字,让年龄不算大、资历和阅历尚浅的我,实在愧不敢当
我很狡猾,老是上蹿下跳,妈妈总叫我“狡猾鬼”和“小破坏”
我的小脸白嫩嫩的,耳朵不大也不小,妈妈又叫我“小心爱”
现在,我多么想父亲再安排给我一些活计,我会做的井井有条滴水不漏
哪怕父亲叫我像愚公那样去铲除一座山,我也会心甘情愿
可父亲不给我这样的机会了
自从他六十岁那年得了脑血栓捡了一条命回来,他就变得一声不吭
他平静的看报纸,平静的喝茶,平静的看电视里的打打杀杀,平静的按时按量吃那些大大小小的药片,平静的接受吊瓶,平静的任凭我们兄妹几个把好鱼好肉的往家拎
他都一声不吱
他的眼神是平和的,温情的,透出一股子温暖,就像冬夜里一撮热烘烘的炭火
有那么几回,我沉浸在他温暖的注视里,想走却迈不开步
功名利禄忧愁烦恼就在这脉脉的注视里,烟消云散,了无痕迹
到家后,少年的外婆告诉我们,羊自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