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树上的窠是喜鹊和老鸹的家,它们也是一种木屋,比我的木屋粗糙,但让我觉得比我的木屋好看,那样小巧,那么自然
要让我用树枝和杂草去垒一个如此漂亮的木屋来,是会难死我的
我对这些鸟雀心生敬意
它们实在是一些勤奋的力量,穿行在春天的阳光里,靠嘴一枝一枝地衔来树枝和枯草,按照心里的设计构建窝巢
我惊异于它们夫妻间的默契,什么时候该叼枝还是草,该叼多大的枝,叼来的枝该如何放,他们的心相通着,不需商量,配合得像一个人一样
他健壮,年轻,眼睛泻露出来的是朴实与才气
不时的笑容里藏着几分顽皮
初次见面,免不了的都有些拘谨
我热情地请他随便些,也想放松一下自己
此前,为了今天的会面,想象出了好多种情形,严肃的,风趣的,甚至可能是尴尬的……一贯比较大方的我,有了一些局促的举动,总是感觉得到自己的心跳
这是怎么搞的,不就是朋友一起共进午餐吗?我暗中骂自己――咋这么不登席面呢
父亲讲完后,眼睛红红的
他叹了一口气说你总为我争了一口气
后来他果然喝得大醉
想想这事,心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伤感
年老拿出一个赤色的小本本今世,将谁人暮年人证件的长处说了个胡说八道,一口没留住几颗真牙的嘴巴噼哩叭啦,儿子年届不惑之年,激动的欣喜弥漫浑身,分散着情绪的光彩
我一会就想睡了,父亲却坚持着还要看会儿电视
梦中的我呼吸特别困难,我把对父亲的愧疚延伸在梦里,对他说了很多对不起,还流了些涩涩的液体
父亲的梦呓把我吵醒了:每个人在梦里都只说真话
他喘着气,说好痛,好痛啊,还伴以碾转的睡姿
我知道父亲很痛,精神上和身体上
此时我十分清醒,我想到许多年我和父亲的争吵,不管自己理正还是理亏的,只要从父亲的角度去想来,都是儿子的犄角把父亲碰得伤痕累累了
年青的孩子永远不知道妥协的,大人却不得不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