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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每次回家,和父亲之间还是话语不多,往往还是沉默,但已不再是先前的那种沉默了,父亲已经显得有些苍老,头发稀疏了
每回家一次便苍老一些,似乎是我把父亲催老了一样
想到这里就很想和父亲说些什么,却还是什么都说不了,只有沉默,偶尔对望几眼
老大夫眼前的台子很小,惟有小弟子的课桌那么大,这是天然的,药店自己就不大,匀不出那么多场合给随堂大夫
桌上放着几本早就翻旧了的国医书本
他与我谈话时连接请我包容,说占了我的功夫
结果在要不要付医药费的题目上又与我辩论起来
我乞求他依照平常计价收取医药费,他哔竟算出来了,所有8元
报了这个便宜的数字,他还连环说着“真不好道理!真不好道理!”
把本人的情绪拿出来晒晒
胃隐约作痛,是饥饿的前兆,我扔下书,从小就习惯于躺着看书,眼睛近视的越来越历害
阳光把窗帘映得通体发亮,仿佛一个熟透的水果
季节转入春季,路边的草丛已经开始零星的展露出绿意
门紧闭,象一道墙,所有的声音都在门外
不知道几点了
我失去了时间概念,回北京后一直生活在迷茫中,宛若季节边缘的混杂
昨天睡午觉,乱梦迷离,惊醒,睁开眼,愣在床沿发呆,冥思苦想却记不想梦里的任何片断
又开始头痛,一层一层加重,尖锐的针扎般
同事说花五块钱能买到一只闹钟,最简陋的那种,可以订闹铃,那样就不会再仿佛瞎子似的
真的失明或者失聪又如何,也许更好,有时候,耳聪目明反而倒是痛苦异常的事情
我没有钱,连五块钱都没有,全部的钞飘加起来不过六块八毛钱
那是临走时老爸塞给的一百块钱,已经花消大半,就剩下这些了
强烈的自惭形秽,无论是面对父母,还是面对眼前的春天
早晨醒来后,总希望能抓住些东西,似乎只有把握了什么才不辜负窗外的明媚的阳光;等夜幕降临时,却发现仍旧是一无所获,如一个失败的乞丐,手心空空如也
到处都有阳光,房间里,公交车上
天,变得长起来,如我的头发
其实,我不喜欢阳光,虽然经常被那份暧意打动
一直是一个自私的女人,自私的不去照顾和考虑别人的感受,总是习惯于由着自己任性和放纵
一直那样
学不会容忍,对于局部的残缺,唯一的选择就是摒弃整体:衣服手机腕表和日用品,网络上注策的E-MAIL与ID以及数不尽的底稿,甚至感情
我追寻着完美的形式,近乎苛刻和偏执
不断的丢,不断的更新
每次开支工资就流水般从手指缝间流失,结果还是缺乏钱缺乏充实感,仿佛严重缺乏Vc
思想存在着
间歇性的头痛
我觉得我陷入了一个怪圈,一条畸途
朋友D跟我讲,三四年了,她无论去哪无论怎样都找不到安全感,那种随意舒心的感觉
我也是
梦,迷乱,混杂
活得越来越自我
街上到处游移着白色的影子,是今年的流行色,白色的高筒靴,白色的羽绒服
我依然如故,穿着我的反鹿皮的棕色的大头鞋和同色系的棉袄,招摇过市,宛若一只飘泊在城市的钢筋水泥的空间的风筝
我很清楚我永远都不入流
二月,象一张待妆的脸,苍白而空洞
很多的时候,我也肆无忌掸的开玩笑,大声的说粗话
但是更多的时候,我都成G字形的蜷缩着,抱紧自己的双臂
我努力的靠近往事的废墟,很久了,一直信赖记忆的碎片生存着,那些早已经腐烂的记忆的碎片
夜走向死亡
只有死亡才能重新开始
是的
复又一日,见校一演讲厅门庭若市,人员爆满,也跑去凑个热闹,却发现那个短裤长衣,脸蛋粉红,娘娘川普腔十足的矮胖老头,场面竟然雅雀无声,他的钢笔字在黑板上,有板有眼的勾勒令人向往的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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