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整天忙忙碌碌,快开学的前一天也没得闲
晚上,母亲又点燃了油灯,把细细的针穿上长长的线,在昏暗的灯光下忙碌起来
我兴奋的睡不着,就趴在被单下注视着母亲
母亲一针又一针,换了一线又一线
灯头跳跃着,映红了母亲的脸庞
母亲的身影随着摇曳的灯光在班驳的墙上晃动着,那大大的影子显得母亲那么单薄!墙上的老挂钟“滴答滴答”的不紧不慢的响着,夜已深了
母亲揉揉双眼,打了个哈欠,身上披的衣服掉了下来
母亲干了一天的活呀!我鼻子发酸,说:娘,睡吧……母亲笑了,说:你睡吧,明天还上学呢
母亲去给我盖好被单,继续飞针走线
第二天早上,我枕边放着母亲做的新衣服,但母亲已下地干活了
有年此后,儿时的理想变成了本质的笑谈,彼时小小的襟怀犹如愈发地渺小
以是装不下说好的将来
而青青的杨柳依依如旧,于静美的原上
浅浅地瞭望着远处,看潮起潮落,似梦非梦的长久功夫里
相伴于花鸟风月
却一直沉默不言,不曾启齿
昨天写到这里就没再往下写
好象跟你说过,我写东西感动不了别人只是每每蛊惑了自己
昨天也不例外,我在上面的一堆文字里突然不安,就是如芒刺在背,我晕晕的,又似乎昏沉了,已经没办法再继续了,感觉不停下来情绪就会膨胀最后炸裂
所以我关了电脑,这房间里没电灯,我摸着黑去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郁郁寡欢良久
爷爷和奶奶生育了三男三女六个孩子,父亲是他们的长子
靠家中的几亩簿地和一头小毛驴,生活难以为继
父亲不得不很早就中断了在私塾中的学习,十八岁上闯关东去沈阳铁路打工,挣血汗钱补贴贫穷的家,小小年纪就担起了家庭重担
父亲右手中指与食指各少了两节,就是那时在工地上挤掉的,以致握笔写字都很困难
后来在粮库当会计,练就了用左手打算盘,不知道父亲右手有残的人,都称父亲这左撇子撇得出奇
父亲平时右手总攥着拳,似乎不愿让人知道他手有残疾
有一次,弟弟要沐浴,他想先喝羊奶再去,他一喝完就跑了,咱们老是找不到他
我心血来潮,说:“要去店铺买货色喽!要去店铺买货色喽!”他连忙跑过来,咱们就连忙把他“押解”到浴室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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